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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游僧奇遇记

第六十四回 秦东家摆酒压惊 安主教痛定思痛

传教士被殴一案结案的这天晚上,秦怀仁在家里张罗了一大桌酒菜,专门为齐峰、凯瑟琳和宝贝女儿玉珠压惊。

为了活跃气氛,他特意让儿子占武将总捕头王义禄和虎威镖局的徐传伟、张世杰、唐成、老孟都请来作陪。

席间,凯瑟琳和齐峰起身举杯向王义禄敬酒致谢,王义禄也不客气,一饮而尽。

“这件事说来真悬啊……把传教士打成那副模样,竟能顺利过关?真是菩萨保佑,万幸、万幸!不过,想想真是有点后怕呀……”秦怀仁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
“怕什么?越怕什么,就越来什么!洋鬼子和侯五这些人,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,他们就会得寸进尺、无法无天!早晚都要上门找茬。侯五和马林俊这两个跟在洋人屁股后面的‘跳梁小丑’,今天都挨了八十大板,不死也得脱层皮,我看他们今后还敢闹腾?”玉珠兴奋地说道。

“玉珠啊……今后遇到这种情况,你和凯瑟琳一定要小心为妙。传教士我们惹不起,官府也惹不起呀!这次要不是你义禄哥前后照应、光明寺暗里相助,加上难得的清官机智断案,结局难料啊!”秦怀仁仍然心有余悸。

“是啊,如果没有章知县这样的清官主持公道,这件事的结局很难预料。假如遇到个胆小怕事的糊涂县官,见到洋人巴结都来不及,那就不可能据理力争,判罚的结果可想而知。听说,章知县很可能就要异地升迁了,今后还不知道能来个啥样的知县大人,所以往后可要格外小心了……另外,到咱们中国来‘淘金’的西方国家越来越多,洋人的势力越来越大,说不定那天战火就要重开。在这乱世之秋,大家一定要注意观察动向,注意保全自己……”王义禄说道。

“义禄哥说的没错!我去烟台几趟,就发现烟台港里的外国兵舰数都数不过来,到处游弋横行。说不准,很快又要开战了……”占武说道。

听着王义禄和秦占武的话,大家都在心头压上了一块石头,兴奋的心情瞬间有些消散。

“今天便宜了那个格兰特,其实应该也判他挨上几十大板,让他也长长记性……”玉珠喃喃说道。

“哎,不能这样说……外国传教士犯法,中国的官府是不能够治罪的,最多是移交给英国、法国设在天津的‘领事法庭’,这就是所谓的‘治外法权’,这是西方强盗强加给咱们中国的社会现状。所以,今天的判罚是最理想的,不但解救了齐峰;还惩治了侯五和马林俊这样的教会追随者,打击了教会的嚣张气焰。另外,格兰特被打肿了脑袋,也相当于得到了报应、受到了惩罚,不敢再犯这样的毛病……章知县的高明之处在于,既惩处了不法之徒,打击了教会势力;还没使安治泰狗急跳墙闹到上层府衙,或者‘领事法庭’,乖乖接受现实判罚。这样的县官的确难得啊……”凯瑟琳感慨地说道。

秦怀仁听着,自然而然地替玉珠担忧起来,觉得这个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宝贝女儿,仍然不谙世事、年轻气盛……应该让她早日成家,才能更加安全牢靠,也才能去除自己的这块心病。可这样的事,她一直自己在策划着,也没明确提出来,我该从哪里提起呢?

这时间,他想到了王学富,赶紧问义禄说:

“你爹娘回到了安东卫,你回去看过他们吗?”

“衙门事多,还没顾得上回安东卫看看。”义禄答道。

“我这几天得去看看他们,有些事再商议商议……”秦怀仁说道。

“行!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忙完,干脆就陪您一起去一趟安东卫。”义禄说道。

秦怀仁点了点头,“好的,你先处理手上的公务,能走的时候通知我一声。”

玉珠对这两位的对话,嗅出了其中的一些缘由,也明白老父亲对自己的担心。

这半年来的日子里,与自己相关的事,一件接着一件,这不可能不引起老父亲的担心。不过,这个时间,应该是将自己与世杰的事在他老人家面前“摊牌”的最佳时机了。

家宴还没结束,玉珠就将老父亲给扯到了一边,直接开口问道:

“爹,您要到安东卫去看望王家老爷子,是不是跟我的事有关?”

秦怀仁一愣,反问道:
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玉珠脸一沉,“爹,我知道您一直为我担心,想早点把我嫁出去。我又不是傻子,我能看不出来?”

秦怀仁笑了,“你的事,不是一直你自己在操弄吗?怎么,戏不想演下去了?反正我不着急,看戏就行了……”

“爹,我知道,我再演戏也瞒不了您。就跟我说说嘛……是不是我的事?”

“是又怎么样?我看中的,你看不上;可你自己,又没有选中的。我们着急,又有什么用啊?这件事,不提了……”

“爹,您都不知道我要跟您说什么,您就教训我……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
“看!又要吊我的胃口……那你想说什么?说出来我听听。”

玉珠理了理头绪,有些诡秘地说道:

“爹,您去安东卫之前,先观察一下虎威镖局的这个唐成……”

秦怀仁一愣!异常惊诧地问道:

“你不是一直在调教世杰吗?怎么突然又换成唐成了?”

一见老父亲变了脸,又主动说出了世杰,说明他已经接受了世杰,心里暗喜!便赶紧说道:

“我的话还没说完……唐成看上了梦瑶。如果您觉得方便,就把这件事也提一下,看看王老爷子的态度如何?”

秦怀仁长出了口气,“嗯……你把我吓了一跳!我还以为你这又要出什么‘幺蛾子’了……这件事,我倒可以提一提。不过,世杰和唐成都算是他的手下,如果王老爷子看上唐成,人家不就自己提出来了嘛,还轮得到我们去做‘红娘’啊?”

玉珠摆了摆手说道:

“爹,这你就不懂了。这就是缘分,这叫‘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’,你只要把这件事向王老爷子说清楚就行。就算他不愿意,也不伤面子,说句话就行了。假如他愿意,那就两个女儿一起出嫁,双喜临门……不过,这件事要快,最好是趁学堂还没开学就办了。因为我不想影响小家伙们的学习进度……”

秦怀仁思忖了一下,“还有一个多月,就要过年了。你的意思,是年前就办喽?”

玉珠点了点头,“对!越快越好……”

秦怀仁有些发愁,“可你们的新房都准备好了吗?”

玉珠笑了,“爹,我的‘闺房’就是我的‘新房’啊……您想想,您不但嫁了女儿,还收了个‘上门姑爷’,多美的事啊?”

秦怀仁一愣!转眼就笑了,笑得十分开心。

他赶紧问道:“世杰自己愿意吗?”

玉珠摆了摆手,“这件事我做主,由不得他。”

秦怀仁心里乐开了花,“行!我就按你的‘吩咐’去办……梦瑶和唐成的事,我也这样跟王老爷说,估计他也高兴……不过,你让世杰跟唐成说清楚,别到时候出岔子。”

玉珠点点头,“放心吧,我这就让世杰跟唐成说明白……”

秦怀仁又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!你和凯瑟琳不是说,你们学堂的‘采购清单’弄好了吗?赶快拿来给我,我尽快想办法去办。”

玉珠满心欢喜,“好的,我一会儿就交给您……”

日照天主教大教堂的办公室里,已经许久没有沾酒的安治泰,再次将三瓶白酒摆在了办公桌上……其中的一瓶,已经喝掉了一半。

格兰特和薛田资见他又开始酗酒,早已经躲了起来,生怕他们的安主教因为今天受了刺激,会再次“借酒发疯”。

安治泰喝着酒,脑袋里却始终荤绕着今天大堂之上那一幕巨大的败笔。

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,与日照官府和民间的数次交锋,为什么总是“功亏一篑”呢?这一次,应该算是败得最惨的一回。不但格兰特为了调戏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,最得力的两个教徒——侯五、马林俊,更是被官府的板子打得皮开肉绽、奄奄一息,而且是当着众教徒的面施行的杖刑。教会的威严形象和崇高地位,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,简直到了“一发不可收拾”的地步。

这显然是自己巨大的失误,又一次轻视了日照官员、民间的智慧和力量。

他也更没想到,凯瑟琳身边的那个男人,竟然还有这样的超级功夫?连格兰特这样的拳击高手,都不是他的对手,真是高深莫测!

就自己的秘密使命而言,潮河镇林泉村这块天然的战略要地,是决不能放弃的。可是,格兰特在林泉村弄到这步田地,短期内不可能有所改观,指望以这种传教布道的方式,快速渗透、掌控林泉村,已经不太现实了……下一步该怎么办?

他的思路慢慢聚集到了“双管齐下”的另一个通道:通过德国公使馆,或者是德国天主教圣言会,强索林泉村。

虽然巴兰德公使对利用传教方式渗透、控制中国社会的传统套路嗤之以鼻,但控制潮河镇林泉村这个战略据点,已经完全超出了传教的范围和意义,具备战略军事布局的所有特征。这绝对称得上是德意志第二帝国将来利用日照地区的港口、城镇,向山东内陆腹地进军的关键一环。也必将成为德国在攫取利益方面已经落后的情况下,实现“后来居上”目标极为重要的一步。

因此,通过自己的劝说,巴兰德或许能在林泉村这个问题上,与自己达成共识,共同做出努力。

于是,他下定了决心,尽快前往北京,到德国驻华公使馆与巴兰德见上一面,当面说明状况,共同向**施加压力,将林泉村这个光明寺的佃户村,收归德国天主教日照分会名下。

他计划在乘船到达天津后,首先到总部设在天津的德国天主教“圣言会”去一趟,申明林泉村的重要性。在得到圣言会的支持后,再去见巴兰德。这也等于留了后手,一旦巴兰德态度还不够积极,就再争取以圣言会的名义行事了。

想到这里,他立刻派人去找来了格兰特和薛田资,就相关事宜要重点安排一下。

格兰特一听来叫他,有些提心吊胆;可一见安治泰才喝掉了一瓶酒,心里踏实了许多。

“今天在县衙发生的事,就都不要再提了,这个责任主要在我。我现在考虑,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走另一条路了。也就是说,我们还是应该动用强力手段,把林泉村控制在手上,哪怕象征性的支出一部分‘出让金’都可以。”安治泰说道。

“那德国驻华公使巴兰德那里,能支持我们吗?”薛田资问道。

“我想过了,如果要说服巴兰德支持我们,就必须亮明我们的使命;还要将日照地区从港口到日照县城,再到潮河镇林泉村这方圆三十多公里区域的战略价值说明清楚。安东卫的岚山港和咱们跟前的石臼所港口的分布位置图、水文资料、航道略图都准备的差不多了,现在把格兰特新掌握的潮河镇林泉村和潮白河的相关资料补充进去,就能算基本完善了。这两个港口,是中国沿海为数不多的能停靠大型兵舰的深水不冻港,是将来德国军队天然的落脚点和前进基地。巴兰德看到这些详尽的数据,我觉得他一定能够幡然醒悟,主动配合我们的行动……”安治泰接着说道。

“我去潮河镇这些日子,带着侯五,将潮河镇、林泉村的地势结构、人口分布、重要桥梁、气候条件都作了详细调查,潮白河的发源地、流向、径流量、承载能力和枯丰比,也都有了详细数据。我们绘制的军事地图,现在就可以融合进去。”格兰特说道。

“和英国人、法国人已经控制的烟台港相比,进入山东内陆腹地,日照的港口和潮河镇的水陆通道,具备天然的优势。巴兰德应该不会无动于衷……”薛田资说道。

“现在不光是英国人、法国人在山东沿海大做文章,美国人、日本人、俄国人、意大利人也都在寻求自己的落脚点。我们的德意志帝国已经落后,再不将日照这块地方控制好、经营好,实现‘后来居上’的目标,就是一句‘纸上谈兵’的空话。我觉得,巴兰德能够意识到日照地区对于德国实现这个重要目标的分量。”格兰特搓着肿胀的两腮说道。

“你们两位就再辛苦一阵子,把潮河镇林泉村的相关数据资料揉合进来,形成一套完整的日照地区港口、城镇、道路的情报资料。我准备带上,当面向巴兰德说明;然后在中国人的大年前夕,发出正式函件。”安治泰安排说道。

格兰特和薛田资同时点了点头,回应了一声,便转身出了主教办公室,开始做准备工作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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